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分卷阅读278(1 / 1)

孩子,原来都长成这么大了,和故人一模一样。 陶忘真避世二十载,隐居在鹤近山中当他的山水仙人,不问世事。如今又起尘缘,让他忍不住去问:“你师父还好吗?” “我师父不在了。”叶听雪声音苦涩,陶忘真愣了愣,原来叶棠衣也不在了。 剑庐大半是钢铁浇筑,那场火很快在熄灭在细雪中,留了个更丑陋的残骸。叶听雪跟着陶思尘回到那间写着“微妙玄通”的楼阁,这里同样一片狼藉。 陶忘真多年修道,有不少养生的药材。见柳催气息微弱,给了他一片古参吊住生气。叶听雪很感激,抱着柳催靠在炭火边,又运功想驱走他一身的寒气。 “阎王令是求死的功法,他活不了多久。” 那人生死不知,着实可怜。陶忘真跟着祖辈修缮过死人岭大牢的机关,自然知道这门邪功的出处。练这功法的人都没有好下场,早已被当初禁书封在死人岭地宫最深处,他没想到如今还有练。 叶听雪询问解法,陶忘真无奈地摇了摇头。若是有《药典》,或许还有转机,可他们当年从承天府中撤离的时候并没有带走那部书,机关匣子里藏着的从来都是玉玺。这个答案虽在叶听雪的意料之中,但也难免让人失落。他垂眸看着昏迷不醒的柳催,一刻也不敢松开这个人的手。 “对了,先生您方才说还要给我什么?”重回楼阁,不仅是为了处理柳催一身重伤,也是陶忘真想起来他还被人托付过一样东西。 陶忘真道:“是一把剑,你师父在二十年间请我铸过两把剑。” 一把是叶听雪十岁那年收到的生辰礼物“凌霜”,另一把叶棠衣约定了十年后来取,但叶棠衣失约了,他并没有前来取剑。 那是一把叫做“快雪时晴”的剑。 第163章-江山旷劫争161*长,腿163老啊姨163 离开鹤近山的路受陶忘真指引,这时叶听雪才知道,山中那些复杂的机关密道走对了也能下山。但柳催和他的运气都不算好,没找对路不说,还险些把命丢在了底下。 陶忘真惊叹二人的险遇,他说一切机关都有生门和解法,因为这样的器物最终都是用在人的身上。鹤近山的机关布置了十几二十年才有如今规模,机关存在的本意不仅是为了守护玉玺,更是为了能让人遭遇危急时能够留有一线生机。 叶听雪再次向他道谢,陶忘真说没什么可谢的,一切事情能发展到如今,都有它的因果。 因果不是天定的命数,而是出于人的选择。 山上虚晃而过不知多少日,山下还是老样子。叶听雪背着一个人,带着两把剑回到鹤近山脚下的镇子,柳催仍然不醒,他本想先去一趟世宝钱庄。不过未能去成,从鹤近山下来之后他就感受到隐匿暗处的视线,不近不远地盯着他们。 世宝钱庄的门口蹲着一个怪人,他看起来很像乞丐,穿着脏兮兮的短打,但脸收拾得很干净。或许是因为那张脸,进出钱庄的贵人都难对他生起怜悯,所以摆在裴少疾面前的破碗至今仍然空荡荡,两天下来分文未进。 他两日前追到这里,钱庄消息灵通,在裴少疾出现的当晚就摸清了他的身份。这行掌柜知道他是为叶听雪来,但黄泉府的人不好招惹,看裴少疾并没有往钱庄里来的意思,就任由他在外边吹风。 裴少疾讨了两天空气,似乎终于知道放弃了。门口的伙计见他把破碗揣进怀里,起身掸开一身风雪,如果不是这身乞丐打扮,动作间该是十足潇洒。 身里有条小虫作孽,裴少疾莫名得了一种感应,感应到另一条虫子正欢快地吃人血肉。他身体里的寒噤蛊半死不活,被那气息刺激,也开始隐隐躁动。裴少疾知道是柳催来了,按捺一身不爽追了出去。 这蛊发作得太激烈,裴少疾心道不好,追出去果真看见了他那命中带煞的师哥半死过去,昏在叶听雪的身上。 看到他出现在这里,叶听雪没有半分意外。柳催可以甩开所有人先一步来到鹤近山,但一定会留有后手布置,何况伏东玄也不会放任他在外疯魔。 “药。”叶听雪没有废话,裴少疾身上有和柳催一样的蛊,这虫子会要人性命,他们能活这么多年不可能没有管住这虫子的方法。 离柳催越近,连带着裴少疾自己那条虫也越加兴奋。五脏六腑,奇经八脉处处都开始流动寒气,裴少疾痛得怔愣出神,脸色苍白,两唇青紫,脸色看着命不久矣。 他说:“那些药不管用了。” 暗中联络世宝钱庄把叶听雪送出去,裴少疾就隐隐猜测过,或许是为了《玄问天疏》去的。那部绝顶不凡的书有活死人、肉白骨的办法,叶听雪这个痴情种子一定会为了他师哥把这部书拿回来。 叶听雪也答应了救他,到时候从师哥身上沾点光,他也能摆脱这条要命的虫,他也能活了。 “你也不知道怎么救他吗?”裴少疾看着昏睡不醒的柳催,这像是个死人,若不是寒噤蛊在窜动折腾,裴少疾会以为叶听雪背回来的是具尸体。 叶听雪确实没什么好办法,但也不能放任柳催这副模样,他最后说:“给我一坛烈酒。” 寒噤蛊发作起来实在折磨,所以动身回陂堰的路上裴少疾恨不得离那两人十里之远。但是他不能,伏东玄的人隐在暗处,现在是他在掌控车驾。一路颠簸,裴少疾一个人闷得发慌,痛苦能忍,人却无法闲住。 “什么药配烈酒都不管用了。”他对叶听雪说。 车厢里很安静,叶听雪过了很久才说:“我知道。”末了又补了句,“是我在喝。” 裴少疾大笑不止,笑得眼角溢出两滴泪。他挖苦叶听雪:“什么愁需要用酒来销?是怕师哥死了,你会成寡妇吗?” 叶听雪不答话,一口烈酒入喉,如吞炽火,直直燎到肺腑。他觉得酒解不了愁,否则为什么喝尽一盅都没有半分醉意?叶听雪手指沾了点酒液轻嗅,这是一种冰冷的气味,此外再感受不到其他。 不是酒劣,是眼下时间境遇都太苛刻,无论是对酒还是对他都太苛刻。酒不是解药,他没有解法。 他终于能理解为什么那个人好像永远都喝不醉,因为痛苦太真,酒便显得无滋无味。叶听雪闭上眼,那把火在肚子很快就熄了,接着涌上来满身阴寒。 “你为什么离我那么远……” 喝醉的人通常意识不到自己喝醉,叶听雪耳边发了幻听,忽然想起来他的酒量从来都不好。醉是什么状态?会发什么样的疯?叶听雪对此感到模糊,他只觉得这时睡不下去,又难以清醒,身体和精神备受煎熬。 “你为什么离我这么远?” 他梦见柳催了,因为他睁不开眼睛,所以看不见那个人,也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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