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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现在能用了。”孟琅随着鞋往山里走,殷金山跟在他后面,阿块殿后。
那双鞋一路往山上爬去,孟琅问:“令媛若不愿离开,怎么办?”
“那就请道长动手......贺道长,那天你来找娃他娘时,恐怕已经有所怀疑了吧?”殷金山自嘲地说,“道长才来了两天,就察觉了不对,我却这么多年都不知道。”
“世间之事,多得是当局者迷旁观者清。县令打算怎么处理这件事?”
“还能怎么处理?说到底都是我没用。还望道长不要对他人提起这事,否则我殷家真是在栎陵颜面扫地,无以为人了。我现在就想好好送走灵犀......”
一道阴风突然刮过,树木齐刷刷倒向一侧。鞋子被吹下山,滚不见了。
殷金山惊恐地张望:“她来了?儿啊,爹是来给你道歉的!爹知道你怎么死的了,爹知道你心里有冤,你要恨恨你爹吧!你娘也是没有办法。儿啊,别再害人了。爹给你重新安顿尸骨,把你放回咱们殷家的祖坟里,咱不给洪家当媳妇了。儿啊!儿你听见了吗,你回我一声!”
树林阒寂无人,似有一道冰冷的视线审视着他们。孟琅警惕地环视四周,对阿块道:“她应该就在这附近,你能感觉到阴气吗?”
阿块看了他一眼。孟琅说:“我要不抓,等酆都的人来了,到时候她怕连轮回都入不了。”
阿块犹豫片刻,抬脚走上前。殷金山又惊又疑,忍不住问:“他不是看不见吗?”
“他除了看不见,跟别人没有任何区别。”孟琅跟上去,树枝从阿块肩头拂过,发出沙沙的响声。孟琅盯着他的背影,无奈地想,还在生气,也不知怎么才能跟他解释清楚。
阿块闷头直走,脚步没有一丝迟疑。殷金山半信半疑地望着他,心想这人难道真能找到灵犀?就在他纠结之时,阿块突然停住了。
“怎么了?”孟琅问。
“就在这。”阿块说。
“在这?”孟琅环顾四周,并无一人。树林里静悄悄的,连一声虫鸣都没有。
阿块挪开脚,说:“在底下。”
“底、底下?”殷金山惊骇地叫道。孟琅弯腰去看,发现泥土似乎被翻动过。他用剑挑开土块,却只挖出一角血红的袖子。林间倏忽阴风大作,一抹红影从地底钻出,飘摇而去,孟琅跳上剑去追,此刻太阳早已垂落,天地间一片漆黑。那团红影在风中狂舞,簌簌抖动,孟琅忽觉不对,他眯起眼——那不是人,是一件红衣服!
殷灵犀不在这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