武景同哑口,惊望向凌湙与酉一,“我父亲身体怎么了?他……?”
酉一抿唇退出门,眼都不带扫他,杜猗只好从旁接话,“武大帅忧思劳神,近来身体每况愈下,左师傅一直在为他调理,却……阻止不了他身体衰弱……”
袁来运来将凌彦培抱走,路过武景同时淡淡道,“武少帅一向少思少愁,狱中还能谈妥人生大事,大帅夫人想来定当欣慰,至少那杯儿媳妇茶是能喝上了。”
他在宁侯府左等右等,结果等来的是速撤离京指令,后尔才知道,竟是因为武景同出狱忙着哄媳妇耽误了时间,那一瞬间火大的简直要砍人。
他是最清楚凌湙想要带走宁侯夫人的心的,可当时指令来时,宁侯夫人根本劝不动,要是凌湙当时能有时间回一趟侯府,应当不会有被人挟持之事,他那些留在侯府内的族亲邻里伙伴等,当不至于为此送出性命。
袁来运自己都不敢去查侯府里,还剩下多少人。
虎牙立在凌湙床边,轻声撵人,“各位哥哥都出去说话吧!主子睡着了。”
武景同扭头,一眼见着闭眼睡过去的凌湙,当时心中就愧悔的不安,对阴阳怪气自己的袁来运和酉一也无颜回嘴,站了半刻,默默的走出房,背影寥落,透着萧瑟。
凌湙这一觉睡的很沉,中间甚至都没醒过,直到第一日日上中天,才餍足的睁了眼,精神头终于养了回来。
虎牙立刻端了熬好的细粥,先伺候凌湙梳洗更衣,直到凌湙吃饱后,才小声道,“主子,杜猗在门外候了半日,人找着了。”
凌湙顿了一下,轻声问,“夫人醒了么?”
虎牙边替凌湙添粥菜,边回,“夫人上午醒了一会儿,武少帅陪着说了会儿话,她来看过您了,午饭用的挺好,现在正歇晌,武少帅一直守在她房门外,说……说要替您尽孝。”
凌湙愣了一下,失笑摇头,“让杜猗进来。”
杜猗应声而进,冲着凌湙道,“主子,魁叔不负所望,半上午时就将人找到了,属下怕夫人伤心,一直瞒着没让她知晓。”
凌湙顿了一下,转头望向他,“都死了?”
杜猗垂头敛目答道,“一死一伤。”
凌湙在另一间院里,见到了被包裹的不能动的宁栋锴,宁晏的尸体停在旁边的厢房内。